心脏处好似破了个大洞，阴冷海水源源不断涌入，吞噬她血液里最后一丝热气。
她多想叫住那个人：“梁璟川，带我走好不好？”
可她不能……
半晌，沈阙晚抬手拂过眼角，整理好弄皱的衣服，脸上勾勒出笑容。
她又变成了那个完美无瑕的太子妃，好似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。
回到殿中时，梁璟川已经在与同僚推杯换盏。
沈阙晚刚坐下，太子神色阴翳的看向她：“你去哪了？”
沈阙晚眉眼温顺：“臣妾不胜酒力，在御花园中吹了会儿风。”
太子还想追问，却被上座传来的笑声打断。
众人抬头望去，只见皇帝龙颜大悦：“诸位爱卿，朕刚收到一件喜讯，沈贵妃有孕，今日在座的，都有赏！”
“恭喜陛下，贺喜陛下。”
一时间，大殿内跪了一大片。
沈阙晚心下一沉,下意识朝太子看去。
只见他手中酒杯一晃，几滴酒液洒出。
不过一瞬，他便若无其事地带着笑意随众人跪下：“儿臣恭喜父皇。”
只是起身瞬间，沈阙晚发现他眼底阴冷至极。
直到宴会散去，太子都只是一杯接一杯喝酒，再没说过任何话。
宫宴结束，两人即将离开时，突然有一道慵懒声音传来：“陛下子嗣丰盛，实在是我大晟之福。”
太子猛地顿住脚步，偏头看去。
沈阙晚也随之转头，只见梁璟川斜斜倚在不远处，颔首一笑：“臣先提前恭贺太子，喜添皇弟。”
宫灯打出朦胧的光。
梁璟川身形笼在光里，褪去将军的冷硬，衬得越发公子无双。
沈阙晚瞥见太子的脸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。
她不明白梁璟川为何要寻太子麻烦，这其中又有没有自己的几分原因。
想到这，她心脏一跳，极力想从那神色中看出几分端倪。
可梁璟川的眼神却仿佛蒙了一层雾，让她看不分明。
是啊……时过经年，他们早已不是当初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少年少女。
太子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：“多谢梁将军。”
说罢，他拉着沈阙晚的手快步离去，快得沈阙晚脚步都有些踉跄。
沈阙晚回头一看，梁璟川站在原地，笑意散去，显出几分冰冷的空洞。
那神情，令得沈阙晚的心无端便酸涩起来。
一进东宫，太子便粗暴地将沈阙晚摔在地上。
沈阙晚一阵晕眩，还没缓过来。
太子便掐住她的脖子：“你明明说过，此生只爱本宫一人，你为何要骗本宫？”
沈阙晚脸涨得通红，断断续续道：“殿下，臣妾……是沈阙晚！”
太子猩红眼眸一褪，下一刻又涌上戾色。
“你们沈家，都是贱人！”
“沈阙晚，莫要以为本宫没看见，今日你在殿上跟梁璟川眉来眼去。”
沈阙晚艰难地摇头：“殿下，臣妾跟梁将军清清白白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太子却一把撕开她的衣服。
冷意传来，沈阙晚肌肤颤栗。
她痛苦地闭上眼，被动地承受着即将到来的屈辱。
可太子却没再继续动作，反而是放缓了声音，柔声问：“爱妃，你可曾听说过黥刑？”
沈阙晚猛地睁眼看去，只见太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。
寒光毕现。
再想到他刚刚那句话，一股寒意从脚底倏然窜到了头顶。
黥刑是对犯人才有的刑罚。
沈阙晚努力让恐惧慢些上涌，语气却控制不住地发颤：“妾是太子妃，殿下这样，有违律法。”
太子勾起唇，语气阴恻的好似无底深潭：“可本宫便是律法。”
那冰冷刀尖贴住沈阙晚的大腿内侧。
她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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