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妹妹被贺执舟的仇家掳走时,他在陪救命恩人办婚礼。
我拨出电话向他求救,贺执舟非但不信,反而质疑我无理取闹。
“你非要闹吗?”
“我只是完成傅盈的一个愿望,你叫人陪你演什么戏?”
仇家威胁他,不亲自到场救我们,就打断我全身的骨头弄死我。
他终于不耐烦,冷声说道:“好啊。”
“等我完成婚礼,我再去给她收尸。”
后来,亲眼看到被敲碎了全身骨头的我时,贺执舟真的后悔了。
1
打给贺执舟的第三十七通电话没被接通时。
我的脚踝被棒球棒狠狠一击!
“你不是贺执舟的女人吗?他怎么不接?”
脸上和身上都是烧伤痕迹的男人阴恻恻地看着我,又看了看我身旁的妹妹。
他声音沙哑,可我一眼就认出了他。
贺执舟的仇家——姜风。
半年前,姜家被贺执舟打压的家破人亡,姜风死在火海里。
没想到,他居然还活着!
“再打!”姜风一把扼住妹妹的喉咙,手下不断用力。
我妹妹因为意外,大脑一直停留在小学生时期,现在被姜风掐住,她只能不停地挣扎。
“不要伤害我妹妹!”我强忍着疼扯住姜风的衣服下摆,求他,“我打,我继续打。”
姜风这才满意地笑了。
他松开手,拽住我的头发和我对视。
“听清楚,我要贺执舟亲自过来,否则,我把你们姐妹俩都丢到海里喂鱼!”
我的头皮撕裂般疼痛,可我还是不住地点头。
在拨通第三十八通电话时,我终于松了口气。
熟悉的男声因为开了公放,在房间里响起。
“南音,怎么了?”
我含着泪看着手机,问贺执舟,“执舟,你现在能不能来清海路工业区这里?”
“我、我和南星被绑架了。他让你现在过来,不然......”
我喉头微哽,“他要我和南星的命。”
贺执舟那头走动了几下,他啧了一声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我只是完成傅盈的一个愿望,你叫人陪你演什么戏?”
“你非要闹吗?”
2
我的头发被姜风紧紧的拽住,轻微的动作都让我的头皮发疼。
贺执舟竟然觉得,我是在闹?
“我没有......”我压抑着哭腔,“你过来一趟好不好?不会耽误你和傅盈办婚礼的......”
那头响起了轻轻的女声。
“南音姐不同意的话,我们可以现在就取消婚礼。”
是傅盈,她声线柔柔的,藏着点委屈,“我和妈妈说一声就好,妈妈会理解我的。南音姐......她到底是你的妻子。”
一年前,傅盈偶然救下了身受重伤的贺执舟,因此和我们相识。
她是刚毕业的学生,年轻天真,贺执舟帮了她许多忙,也和她越走越近。
我不是没有为此和他争吵过,可每次他都会告诉我,他只是为了报恩。
甚至在一个月前,他告诉我,他要跟傅盈举行婚礼。
因为傅盈的母亲患了癌症晚期,命不久矣,想看到自己的女儿早早成家。
可贺执舟忘了,我和他在一起十三年,至今都没举办过婚礼。
为此我和他争执冷战,直到被姜风绑走。
“不行!”
贺执舟果断否决了傅盈的话,他语气带着点责怪。
“南音,你三十三不是小女孩了,可不可以明点事理?”
“我现在就走对傅盈的伤害会有多大,你不知道吗?”
“行了,婚礼快开始了,我先挂了。”
贺执舟挂了电话。
拽着我头发的手力气加大,姜风狠狠把我摔在了地上。
我脑子里一阵嗡鸣,后脑勺钝钝的疼。
妹妹连忙护在我身上,“姐姐......”
姜风却一脚踹开了她!
他踩着我的右小腿,阴沉地笑了笑,“我给过你机会。”
说完用力,他踩断了我的腿骨!
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妹妹被吓了一跳,眼里都是泪花,连滚带爬地向我爬过来。
“姐......”
姜风反手攥住她的头发,扯得她痛叫,他脸上肌肉抽动,恶狠狠地看着我。
“让贺执舟过来,否则,我就先宰了她再宰了你!”
3
在他的威胁下,我马上再给贺执舟打电话。
一接通,他就踹了我一脚,示意我老实点。
然后用沙哑的声音对贺执舟道:“一个小时内,我要在清海路工业区这片看到你。”
“不然......”他呵呵地怪笑了两声,“贺执舟,你就等着给你老婆收尸。”
贺执舟那头似乎有点乱。
他沉默了下,紧接着语气不耐烦地道:“喻南音,别闹了。”
“姜风早就死了。你找个演员来有意思吗?”
姜风的脚下一碾我骨折的小腿,像是无数根***入,我痛得浑身是汗,不由自主地惨叫了一声。
“执舟,救救我......”
面对我的求救,贺执舟没说话,反而是傅盈接过手机和我打商量。
“南音姐,过一个小时执舟哥就会回家,你就让我妈妈完成心愿好不好?”
她讲着,开始哽咽,“我妈妈现在只有这一个愿望......”
贺执舟安慰了她两句,对我道:“南音,你为什么不能善良点?你的嫉妒心就这么强吗?”
他马上挂断。
眼中的泪瞬间落下。
自从傅盈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,他对我说这两个词的频率越来越高。
可明明二十岁那年,贺执舟会擦去我的眼泪,认真地告诉我,“南音,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。”
“好么,贺执舟,够狠。”姜风看着我,表情阴沉,随即露出个残忍的笑,“他不是不信吗?那我就送他一份礼物。”
4
他把我的手机放在一旁架着,打开录像。
他手里的铁棍高高举起,用力地砸在了我左手上!
一瞬间,我的手骨像被重锤击中,钝痛蔓延开,疼得我发出一声尖锐的哀嚎。
“啊!!!”
妹妹马上爬了过来挡在我面前,“不要打我姐姐!”
视频被姜风发送给了贺执舟。
没过一会儿,他就打了语音过来。
可一开口就是责怪,“喻南音!”
“你有完没完?还要做个AI视频唬人吗?”
我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,只能在地上打滚,南星不知所措地想安抚我。
姜风声音嘶哑地道:“贺执舟,你还有五十分钟。五十分钟内你不过来,那我就敲碎她全身的骨头,再把它丢到海里喂鱼。”
在他讲完这话的下一秒,贺执舟发出了一声冷笑。
“演上瘾了?”
“行,那你就杀了她。等我完成婚礼,我再去给她收尸。”
我急促地呼吸了一下,求生欲让我喊贺执舟的名字,“执舟,不要......”
“南星也在,你不救我可以,你救救南星好不好?”
“当初你在我爸妈的墓前发过誓的,你会把南星当成你亲妹妹......”
贺执舟没说话,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,“南音,你今天实在太胡闹了。”
有人叫他,不知是不是忘了,贺执舟连通话都没挂。
随即傅盈的声音响起。
“南音姐,执舟哥先去准备了,你别烦他了。”
她温柔的声线响起,“你行行好,就让我和执舟哥完成这场婚礼,满足我妈妈的心愿吧。”
“虽然你妈妈早就死了,可我相信你是能理解我的,对不对?”
我愣了一下。
可还来不及细想,当看见妹妹为了阻止姜风继续打我被他拖拽着活生生拔了牙时,我已经在开始哀求傅盈。
“我真的没有骗你们......”
傅盈却笑了,“南音姐,我知道啊。
“可是我不想和别人分享执舟哥,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想。”
5
我怔住了。
她......什么意思?
“喻南音,你以为执舟哥为什么那么容易答应和我结婚?”
傅盈轻快又得意的声音响起,“当然是因为我怀孕了啊,宝宝已经三个月大了。”
我浑身冰凉,不愿相信。
“不可能......”贺执舟发过誓的,他这辈子都不会背叛我。
傅盈哂笑一声,“你永远都不知道,执舟哥知道我有孩子的时候多高兴。他最喜欢孩子了。”
“可你就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,早就该滚了。”
“你知道执舟哥有多沉迷我的身体吗?他说你就像块木头,无趣得很,根本不如我。”
我脸色惨白,八年前,我替贺执舟挡了刀,由于创伤过重摘去了***。
那时贺执舟紧握我的手,哽咽着告诉我,“南音,无论有没有孩子,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。我绝不会背叛你。”
原来他早就背叛了我。
可看着满嘴是血的妹妹,我还是卑微地祈求,“我妹妹还在这,你让贺执舟过来一趟好不好?”
我无力地哽咽着,“下一次我再给你们办婚礼,我绝对不会闹,求你了——””
傅盈却冷笑,“你们俩姐妹,还是一块去找你们早死的爸妈吧。”
通话中断。
我握着手机,心里蔓延出绝望。
费力地爬到姜风脚边,我拉着他的裤摆就求他。
“别伤害我妹妹,你冲我来,别伤害她!”
姜风把妹妹丢在了地上。
他踩上我的右手,蹲下身拽起我的头发:“早知道你没用,我就不费这么大功夫了。”
他一下子把我的头按在了粗糙的水泥地面摩擦。
皮肉被磨破,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掉,姜风冷哼一声,拿起钳子就开始拔我的指甲!
当十指的指甲被一片片拔完后,傅盈给我发来的新的消息。
是一个视频。
点开视频,贺执舟挽着她的手走到神父面前,他温柔着语调宣誓。
“我贺执舟,今后无论阳光风雨,我都会与傅盈携手同行,以我最真挚的心,尊重她、珍爱她。”
我的耳鸣声持续着。
我突然想起,在十年前他也是这样牵着我的手,在无人的教堂前宣誓。
同样的誓言,只是换了个人。
6
姜风吐了口唾沫在我头上。
“不都说贺执舟最宝贝你么?没想到就是个废物。”
他踹了踹我,随即冷笑道:“我得让贺执舟听听,他老婆和小姨子是怎么被我宰的。”
他用自己的手机打了贺执舟的电话。
或许是因为仪式结束,贺执舟很快就接通了。
“谁?”
姜风也走向了我妹妹,他像拖一只死猫一样拖起妹妹的脚,走向他的工具袋。
我惊恐地一步一步爬到他面前,试图用尚且完好的右手拉住他的裤摆。
“不要、不要、不要!”
我尖声喊着,用手、用嘴去扯住他的脚步。
我哭得泪眼模糊,“别伤害她......”
妹妹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。
姜风低头看我,像戏弄老鼠的猫,轻声说:“那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。”
我立刻懂了,对着手机就崩溃了,我对贺执舟说:“执舟,我求你了,我给你磕头了!”
“你救救南星好不好?南星是无辜的啊......我求你,我求你!”
我不断地磕头,额头血肉模糊一片。
可贺执舟却一言不发,最后才道:“南音,别演了。”
我整个人僵住,因为贺执舟挂了。
唯一的希望,也被他挂断了。
我崩溃地痛哭,可想起妹妹,又扯住姜风的裤脚。
“你杀了我、杀了我!把我妹妹放了!求求你!”
我哭得干呕,还是不停地哀求,“她是我唯一的妹妹......”
不知想到了什么,姜风目光一暗,随即残忍地笑,“放过她,可以啊。”
他丢下妹妹的脚,拿起一根铁棍对着我,“那你一声也不许吭,你如果吭一声,我就也杀了她。”
“贺执舟害我家破人亡,那我就让他看看,他老婆是怎么死在我手里的。”
姜风的铁棍打在我的每一根骨头上。
从脚开始,先是脚踝、小腿、大腿......再到脊骨、肋骨......
我咬烂了嘴唇,一声都不吭。
“姐姐!姐姐!”妹妹被捆绑在原地,她奋力地挣扎着,脸上全是泪。
当她挣扎着爬到我面前时,我含着泪用唯一一只还能动的手摸了摸她。
“南星。”我张开嘴,无声地叮嘱她,“好好活着。”
与此同时,响起了一阵尖锐的警笛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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